医生园地-医政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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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启动的新医改,已进入第五个年头。进入医改“深水区”,公立医院改革艰难,甚至理不清方向;关于“公益性”与“市场化”,“补供方”还是“补需方”的争论,也已沉寂多时;取而代之的,是鼓励“医生多点执业”的地方新政频出,社会资本与优质医疗资源从实体医疗机构到移动互联网的多元结合。再庞大的需求,遇上日益丰富的供给方,市场变革亦在所难免。这一次,公立医院对优质医疗资源的“行政化”垄断能否被打破,决定着以解决“看病难、看病贵”为目标的新医改,能否从方案争议和外围修缮,逆转为“触动本质”的攻坚战。  医改时间轴  2009年以后  虽然新医改方案强调“保基本”、“公益性”,但同时,鼓励社会办医的新政出台步伐,亦明显加快。  2010年12月  国务院发布了《关于进一步鼓励和引导社会资本举办医疗机构意见通知》(简称“58号文”),不仅强调确保非公立医疗机构在准入、执业等方面与公立医疗机构享受同等待遇,还首次宣布放开“独资”试点,简化并规范外资办医的审批程序,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设立审批权限下放到省一级。  2012年8月30日  经过三年酝酿,以北京市政府名义发布的《关于进一步鼓励和引导社会资本举办医疗机构若干政策》(被行业誉为鼓励社会办医的“京18条”),提出进一步开放首都医疗服务市场,鼓励社会资本在郊区新城、新的大型人口聚居区举办非营利性医疗机构;鼓励社会资本举办康复、护理、中医医院;鼓励社会资本举办拥有高新技术和专科优势的医疗机构。  2014年以来  响应市场需求和医生要变“社会人”呼声,多省、市卫生行政部门陆续推出的医生多点执业新政,让优质医疗资源从公立医院流向社会资本办医,搭路建桥。  从办医院到建平台  10月底11月初,连续两周的时间里,两家在本世纪初即开始筹建、合计床位数超过2800张的大型医院——清华长庚医院和北大国际医院,先后通过医疗机构执业登记现场审核。  通过审核,意味着两家医院,均可以在今年年底前,正式开诊迎客。  对于普通市民来说,分别位于亚洲最大居民社区——天通苑与回龙观的两大品牌医院,将为寻医看病,带来便捷的新选择;对于北京的医疗产业格局,两大医院,则犹如两颗深水炸弹,突破重重藩篱锁固,虽经多年琢磨,仍有机会引爆。  谈起十余年的过往,北大国际医院院长王杉仍掩不住思潮澎湃:北京大学“不找财政投资”的社会办医尝试,台湾长庚集团当年进京欲改变办医模式的雄心,以及之后“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政策缺失之惑,社会办非营利性医院的筹资困境……如今,清华长庚医院,已从台湾长庚集团直接举办,转为捐赠、协助清华大学举办的公立医院;而北大国际医院,在坚持社会办医的道路上,也为吸引优秀医生进驻,努力谋求一些机关事业单位特有的“编制”。虽仍有妥协于现实的“转弯”,但政策和市场变革显然已被撬动。  在北大国际医院和清华长庚医院曲折筹建的这些年,中央、地方都陆续出台大大小小的改革政策,直接或间接降低了社会资本办医的门槛。  11月初,北大国际医院开诊前的最后筹备阶段,王杉最挂心的,就是各个专科医疗团队的组建,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才,能否有效融合。“北大国际医院希望搭建一个优质医疗资源聚合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无论你是在职还是退休,国内还是国外,也不介意你是专职还是兼职,前提只有一个,你的团队足够优秀,能够为患者提供安全和舒心的医疗服务。”顶着“北大”和社会办医“领跑者”两块金字招牌,王杉踌躇满志,也坦言压力巨大。  推开社会办医政策的“玻璃门”  在改革中,每一项新政的出台,都充满争论和博弈。而政策的落实,是更大的挑战。随着社会办医新政的不断出台,称这些政策是“玻璃门”、“弹簧门”的抱怨,也如影随形。在微博上拥有284万粉丝的“急诊科女超人于莺”,从协和医院辞职后曾致力于开办一家扎根于社区的全科诊所。  但除了HOLD不住一间200平米的诊所一年六七十万元的房租,于莺还通过媒体申诉,“实际审批中,卫生主管部门更愿意批规模较大的医疗机构。”  “鼓励医生开私人诊所,疏解优质医疗资源”的新政,一度被舆论解读为“纸上谈兵”。  与于莺相比,更多民资医院,在开办前后,遇到的主要困难,还不是资金和规模问题,而是繁杂的审批程序,部门之间对政策掌握不一致,医保申请难,缺乏职称晋升通道难以招揽优秀医护人员等等问题,不一而足。  2010年,鼓励社会办医的国务院58号文出台不久,《海峡两岸医药卫生合作协议》在台北签署。一家民营连锁医院的董事长杨文秀看准机遇,出资筹建北京首家京台合作医院。但赴台聘请专家时,杨文秀遇阻。现任北京宝岛妇产医院院长余坚忍,初接到杨文秀的邀请,上网查询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回复,“大陆的民营医院,名声不好哎……”  退休后的余坚忍和其他几位台湾专家,在多番考察后,终于加入北京宝岛妇产医院。可新问题接踵而来。虽然国家明确鼓励社会资本与外资、港澳台资合资合作办医院,但台湾医师来京执业,当时仍没有配套的对接政策。专家们重新考取北京的医师执业资格证,让医院的筹建时间,又拖延几个月。  每家社会资本办医,在实际开办过程中,遇到的困难都不一样。美中宜和医疗集团市场部总监朱志凌认为,近年来,国家和地方支持社会办医的政策都很好,但难的是,这些政策在各部门之间的把握和衔接,缺乏系统性的规划、缺乏细则和一致标准。  规划和标准来自经验  巨大的市场需求,让社会办医的经验积少成多。北京市卫生计生委统计,2013年,北京市新增39家医院中,34家为私立医院。2013年,《北京市医疗机构设置规划(2012-2015)》发布,床位配置标准每千人口5.5张,其中,公立医疗机构床位配置的上限标准是每千人口4.5张,社会资本举办医疗机构的床位配置下限标准为每千人口1张。  “按照这个规划,很多地方的公立医院已经饱和了,但社会办医,还存在较大的发展空间”,北京市卫生计生委副主任钟东波说,对社会办医,政府已不存在规划上的压制;审批后,(社会办医)能否办得成,办得好,主要看是否经得起市场考验。“接下来,政府要做的,是营造公平的市场环境”。目前,部分民营医院在体贴式医疗服务上越来越专业。图/东方IC  ■ 多点执业  现状 公立医院医生仍觉得是“愿望”  多年来,公立医院凭借行政力量,对有优质医疗资源的绝对垄断,对患者,对医护人员,都形成巨大的虹吸作用。  中国医院协会副秘书长庄一强指出,民营医院多数仍小、散、乱,而限制其发展的最大问题,是缺人才。“民营医院的人才是哑铃型的,多是退休医生和刚毕业的医学生,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医生少。”言下之意,聚不起阶梯形的优秀医疗团队,民营医难撑“品牌”。  离开工作24年的宣武医院,今年年初加盟北京宝岛妇产医院的谢峰,对此深有体会。“与三甲医院相比,这里的优势,是完全以病人为中心的体贴式医疗服务;老专家多,但缺少能独立在临床处理复杂病例的年轻医生。”  “培养一个合格的主治医师或副主任医师,需要数年时间甚至更长,对于一家新成立的私立医院,如果没有开放的医生多点执业政策,难以在短时间内组建可持续发展的人才梯队。”作为宝岛妇产医院的院长,余坚忍更深感在私立医院招揽人才的困难。因为种种限制,公立医院的在职医生,能够通过申请多点执业,来宝岛工作,还比较少。目前,在宝岛定期出诊的专家,多数是从公立医院退休或退休返聘的医生,“他们受政策和医院的束缚小”。  作为2009年新医改的重要政策突破,“医生多点执业”试点,在鼓励社会办医,发展基层医疗卫生网络上,都曾被寄予厚望。  然而,五年过去了,由于事业单位人事制度改革推进艰难,现行《执业医师法》对医生执业地点以及注册方式的限制等等原因,“多点执业”对于多数公立医院的医生来说,仍是“愿望”。  隐因 “没时间”和“不同意”  吴健雄,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腹外科主任,肝胆病区主任。在这家顶尖的三甲医院,吴健雄工作了29年。  对于多点执业,吴健雄说,“知名公立医院有一定资历的医生,都有多点执业的愿望”。但他同时觉得,“像我们这种单位,估计很少(有医生去多点执业);医院还有很多优势,病人很多,医生也基本没有多点执业的时间”。  比“没时间”更让人纠结的,是院长“不同意”。谢峰说,在宣武医院时,如果能选择多点执业,她不会辞职。吴健雄则坦言,病人总是跟着医生跑,如果多点执业放开,名医定期到其他医院出诊、“主刀”,对公立医院的门诊量、手术量,都会有较大影响。  按照现行法规,执业医师变更或增加执业地点,必须到相应的区县卫生行政部门重新申请注册。在审核时,第一执业医院的书面同意,是必备要件。  尽管目前,浙江、北京、深圳等地,都在陆续拟定出台新的“医生多点执业”办法,绕过公立医院的人事编制桎梏和院长“一言堂”,为医生自由多点执业“铺路”。  但多数医生认为,地方新政能否落实,还有待观察。  “很多医生虽然对公立医院一肚子怨气,但也舍不得离开,稳定的编制,养老保障,让很多医生对公立医院仍有很强的依赖性。”上海神经外科医生宋冬雷坦言,即使愿意走出来的医生,都希望到比现有情况更好的机构去,不能否认,目前绝大多数民营医院,无法做到比公立医院更好。“这也是不少医生在体制外转了一圈,又回到体制内的原因。”  ■ 未来布局  政策“松绑”有章可循  今年10月,北京市政府接连发布了《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实施意见》和《关于继续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两个政策相互补充,“大力支持社会办医”、“鼓励符合资质的个人开办诊所”与压缩公立大医院普通门诊规模,公立医院人事薪酬制度改革,试点“工作时间薪酬”聘用合同结合在一起,让医生多点执业的渠道更加透明;医生从“单位人”变成“职业人”,有章可循。  作为两个《意见》的参与制定者和主要落实者,北京市卫生计生委明确,鼓励社会资本办医,布局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与此前“放开”医生多点执业、鼓励医生开办私人诊所等政策一脉相承,是希望用社会力量和市场机制,释放医护人员活力,优化医疗资源配置,满足群众多层次健康服务需求,以“倒逼”公立医院改革,进而“盘活”医改。  北京市卫生计生委主任方来英回忆,曾有市领导对支持医生多点执业,鼓励医生开私人诊所的政策心存疑虑,问他“就不怕有一天公立医院的医生都走光了?”“我说我不怕。”方来英说,从经济体制改革的经验看,上世纪80年代,外资企业进入中国之初,国有企业职工去的很少,大家看不清外资企业在中国的前景,宁愿守着铁饭碗。随着市场经济发展,外资的高薪吸引了一大批国企职工,特别是中高级人才。但国有企业因此完全垮掉了吗?没有。到今天,形成了充分竞争、自由流动的人才市场态势。医疗、健康领域也会走上这样的轨道。在充分竞争的人才市场机制下,医生的薪酬水平会逐渐因他们拥有的专业技术价值而提高,反过来推动公立医院的人事和薪酬制度改革。  声音  在充分竞争的人才市场机制下,医生的薪酬水平会逐渐因他们拥有的专业技术价值而提高,反过来推动公立医院的人事和薪酬制度改革。  ——北京市卫生计生委主任方来英  优质医疗资源按需流动  随着医改进入“深水区”,政府和业界对社会资本办医的作用描述,也在悄悄补充。从五年前“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多样化的医疗需求”,到今天“打破公立医院的垄断地位,激活公立医院的改革活力,与公立医院形成良性竞争”。庄一强如是解读中国民营医院的发展前景。  他主编的《民营医院蓝皮书:中国民营医院发展报告(2014)》统计称,近几年,中国民营医院平均每年以17%的速度增长,截至今年第一季度,全国民营医院数量已达到11514家,占全国医院总数的46%。但民营医院整体规模偏小,86%的医疗机构规模床位数不足100张;服务能力不足,全国医院的总诊疗人次中,万余家民营医院仅占10%左右,与公立医院相比尚未形成竞争力。  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医生,通过申请“多点执业”,或干脆辞职,离开公立医院,投身社会办医的大潮中,或加盟民营医院,或自己开办私人诊所。  宋冬雷是其中一个。他曾是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神经外科主任医师。2013年,他选择离开,转投新兴的民营医院——上海德济医院担任院长。  离开体制一年半,宋冬雷感受最深的,不仅是“收入光明正大的增长”,还有很多在体制内遇到的难题,在体制外可以逐步解决。“举例讲,公立医院的服务量过大,医患矛盾难以避免;而在私立医院,环境和工作流程的设计,对医生的考核,都是以病人为中心展开,医生工作的方式、方法,自然会改变。”  目前,王杉还在吸引优秀医生“落户”北大国际医院,积极通过北京大学,寻求编制。而余坚忍和朱志凌也在分别为他们的医院设计人才培养平台,“送优秀的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去中国台湾、去美国培训。使他们学成之后,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一定话语权”,希望以此增加医院对人才的吸引力。  他们都相信,无论是社会办医,还是医生多点执业,新政的落实虽须时日,但只要开放医疗市场,终将推动医生从“单位人”向“职业人”的蜕变,优质医疗资源按需流动;无论是公立三甲大医院,还是社会资本举办的一、二级医院,都能在公平竞争后,找准自己的定位,最终普遍提升公众获得的医疗服务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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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昨日广东卫生计生纪检监察网,省卫生计生委发出《关于进一步加强医疗机构行风建设的通知》(下简称《通知》),要求行风建设纳入医疗机构领导班子考核,省里将修订《医疗机构不良执业行为记分管理办法》,将“开单提成”及收受“红包”、“回扣”等行为列入重点不良行为。  《通知》明确,医疗机构领导班子对行风建设负主体责任,主要领导是第一责任人。各医疗机构要将行风建设纳入日常工作,并作为领导班子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考核的重要内容。《通知》加强了对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监管。  规定:对违反“九不准”的医疗机构,应当根据情节轻重,给予其通报批评、限期整改等处理。对违反“九不准”,医德医风方面存在重大缺陷的医院,不予受理医院评审申请,对正在评审的医院暂停评审,对已经取得相应等级的医院给予降低级别或等次等处理;省将修订《医疗机构不良执业行为记分管理办法》,将“开单提成”及收受“红包”“回扣”等行为列入重点不良行为。  对违反“九不准”的医师,依照《执业医师法》等相关法律法规和省卫生计生委《关于进一步做好医师行政处罚管理有关工作的通知》查处,并将其违法违规行为录入医师执业注册信息系统强化管理;涉嫌犯罪的,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对责令暂停执业活动的医疗卫生人员,在全省进行通报。对被查处确认有收受“红包”“回扣”行为的医务人员,5年内不得推荐参加各种荣誉称号的评选,不得推荐担任各类专业委员会、评审机构的职务,已担任的要建议撤销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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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4
      国家卫生计生委5日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将进一步健全医疗纠纷预防与处理条例等相关法律法规,用法律手段解决矛盾,打击“医闹”以及非法行医等行为。  国家卫计委法制司副司长赵宁说,卫计委从去年启动《医疗事故处理条例》修订工作,拟修订为《医疗纠纷预防与处理条例》,主要内容包括加强医疗机构内部管理,提高医疗质量和服务效能,从源头上预防医疗纠纷或者医疗事故的发生等。条例中拟引入医疗纠纷人民调解机制,尝试用调解的方式解决纠纷。对于“医闹”行为和违反卫生计生法律法规的行为,要加大处罚力度,通过法律来规制这些行为。  国家卫计委监督局监察专员赵廷配说,为清理非法行医等现象,卫计委开展了为期一年的打击非法行医专项行动,全国共查处各类案件9.3万件,没收违法所得、罚款2.2亿元。但是,非法行医的土壤还没有消除,因为医疗保障体系还不尽完善,医疗资源的配置也不够平衡,尤其在一些城乡结合部,流动人口比较集中,医疗网点比较少,医保和新农合异地报销不太方便。因此,一方面要加大打击力度,另一方面要从源头上健全医疗保障体系,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消除非法行医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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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讯 (记者闫 龑)10月28日,国家卫生计生委在官方网站上就《全国医疗卫生服务体系规划纲要(2015-2020年)》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公立医院过大或将被拆分严重超标将暂停等级评审和财政资金安排  《规划纲要》提出,到2020年,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控制在每千常住人口6张,并按照公立医疗服务体系承担70%的服务量,来确定公立医疗服务体系与非公立医院之间的资源比例关系。按照每千常住人口不低于1.5张为社会办医院预留规划空间。公立医院床位标准将确定为每千常住人口3.3张,并作为约束性指标进行管理。  《规划纲要》对公立医院单体床位规模提出要求。县办综合性医院(单个执业点)床位数一般在500张左右,50万人口以上的县可适当增加,100万人口以上的县原则上不超过1000张;地市办综合性医院床位数一般在800张左右,500万人口以上的地市可适当增加,原则上不超过1200张;省办及以上综合性医院床位数一般在1000张左右,原则上不超过1500张。专科医院的床位规模要根据实际需要从严控制。  《规划纲要》提出,严控公立医院单体规模,选择部分单体规模过大的国家卫生计生委预算管理医院和公立医院改革试点城市的公立医院开展拆分试点。  《规划纲要》要求,建立公立医院床位规模分级审核备案和公示制度,新增床位后达到或超过1500张床以上的公立医院,其床位增加须报国家卫生计生委备案(中医类医院同时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备案)。对严重超出规定床位数标准、未经批准开展项目建设、擅自扩大建设规模和提高建设标准等的公立医院,要进行通报批评,并暂停大型医用设备配置许可、等级评审等审批和财政资金安排。实行资源梯度配置京津冀等可跨区域设置医疗卫生机构  《规划纲要》提出,实行资源梯度配置。各级各类公立医院的规划设置要综合考虑城镇化、人口分布、地理环境、疾病谱等因素合理布局。在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具备一体化发展条件的区域,可以探索打破行政区划的限制,跨区域设置医疗卫生机构,实现大区域范围内资源共享,提高配置效率。  县级区域依据常住人口数原则上设置1个县办综合医院和1个县办中医类医院,中医资源缺乏的县可在综合医院设置中医科;地市级区域依据常住人口数,每100万人~200万人设置1个~2个地市办综合性医院,服务半径一般为50公里左右,地市级区域应根据需要规划设置儿童、精神、妇产、肿瘤、传染病等专科医院;省级区域划分片区、按需求每1000万人规划设置1个~2个省办综合性医院,可以根据需要选择规划设置儿童、妇产、肿瘤、精神、传染病、职业病以及口腔、康复等省办专科医院。  在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方面,实现政府在每个乡镇办好1所标准化建设的乡镇卫生院,在每个街道办事处范围(或3万~10万居民)规划设置1所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专业公共卫生机构实行按照行政区划分级设置。各级各类医疗卫生机构之间要建立分工协作关系,为群众提供系统、连续、全方位的医疗卫生服务。扩大境外资本独资办医试点鼓励合资合作新办非营利性医疗机构  《规划纲要》鼓励公立医院与社会力量以合资合作的方式共同举办新的非营利性医疗机构。探索公立医院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科学评估办法,防止国有资产流失。鼓励社会力量举办各类医疗机构,包括发展中医类专科医院、康复医院、护理院(站)及口腔疾病、老年病和慢性病诊疗机构等医疗机构。鼓励药品经营企业举办中医坐堂医诊所,鼓励有资质的中医专业技术人员特别是名老中医开办中医诊所。政府通过购买服务等方式,鼓励和支持社会力量参与公共卫生工作,并加强技术指导和监督管理。进一步放宽中外合资、合作办医条件,逐步扩大具备条件的境外资本设立独资医疗机构试点。每万居民有2~3名全科医生建立公立医院编制备案制,探索多种用人机制  《规划纲要》提出,到2020年,执业(助理)医师数达到每千常住人口2.5人,注册护士数达到3.14人,公共卫生人员数达到0.83人,医护比达到11.25,其中地市办及以上医院床护比不低于10.6,未达到床护比标准的,原则上不允许扩大床位规模。  《规划纲要》还将每万居民全科医生数设为约束性指标,要求到2020年,基本形成统一规范的全科医生培养模式和“首诊在基层”的服务模式,基本实现城乡每万名居民有2名~3名合格全科医生的目标。加快构建以“5+3”(5年临床医学本科教育+3年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或3年临床医学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为主体、以“3+2”(3年临床医学专科教育+2年助理全科医生培训)为补充的临床医学人才培养体系。  人才使用方面,健全以聘用制度和岗位管理制度为主要内容的事业单位用人机制,完善岗位设置管理,保证专业技术岗位占主体,原则上不低于80%,推行公开招聘和竞聘上岗。创新公立医院机构编制管理,合理核定公立医院编制总量,并进行动态调整,逐步实行编制备案制,探索多种形式用人机制和政府购买服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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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北京10月28日讯 记者吴佳佳报道:国家卫生计生委近日发布《卫生计生经济管理队伍建设方案(2014年~2020年)》,提出2020 年,建立一支能够满足卫生计生事业发展需要的专业型、研究型、综合型的卫生计生经济管理队伍。同时,还要建立总会计师和总审计师培养制度,实现全国三级甲等医院都配备总会计师,总审计师队伍初具规模。  据介绍,截至目前,全国各级卫生计生机构有近7万家,经济管理、财会人员40万人,其中本科以下学历人员31.3万人,占78%。卫生计生经济管理队伍总量仍显不足,还不能适应卫生计生事业改革和发展的需要。  《方案》提出,卫生计生经济管理业务培训要以卫生总费用核算、医改投入监测、卫生计生财务年报、预算管理、国有资产管理、医疗服务价格和成本监测、内部审计和绩效评价、政府采购等为主要内容,同时注重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经济管理业务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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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29
      被寄托改善中国看病难、看病贵现状的分级医疗制度、社区首诊制度等已经在一些省市开始陆续试水。社区医院能否留的住患者,首先得看它是否能留得住医生。目前我国全科医生的待遇低,晋升学习的机会较少,医生的自身价值难以实现,这些已然成为下一步医改的新困境。因此,要想实现小病诊疗在社区,首先得壮大全科医生队伍。  建立健全基本医疗保障制度,合理配置医疗资源是解决“看病贵”的关键之招。中国新一轮医改启动两年后,国家对全科医生制度寄予了厚望:2011年6月,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在中国建立全科医生制度。2013年,十八届三中全会针对医疗卫生改革,提出“完善合理分级诊疗模式,建立社区医生和居民契约服务关系”的任务。  全科医学长期缺席  作为一门与内科、外科平行的二级学科,全科医学在中国医疗体系中曾长期缺席。  首都医科大学全科医学与继续教育学院教授崔树起说,中国卫生服务系统的运作机制其实是以专科医学模式为核心的。即便有些医生获得了全科医师资格证,他们也可能在注册时选择内科、外科等。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全科医生约占医生总数的4.3%,而这一比例在美国是30%~40%,在法国、澳大利亚等国则接近50%。  在崔树起看来,在专科医生的主导下,全科医生很难实现自身价值,久而久之,公众对全科医生的信任度降低,这就影响了公众利用社区医疗卫生机构提供的医疗服务。2012年,全国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诊疗的患者仅占全国总患者的8.67%,其余都是在各级医院中完成的。那么,“小病留在社区”究竟困在何处?  全科医生短缺  众所周知,要想真正把“小病留在社区”,全科医生是否足量、可靠,至关重要。  《国务院关于建立全科医生制度的指导意见》要求,到2020年,基本实现城乡每万名居民有2~3名合格的全科医生,全科医生服务水平全面提高,基本适应人民群众基本医疗卫生服务需求。从国际视野看,这个目标并不算高。2007年,古巴、德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每万人口平均拥有的全科医生/家庭医生数已分别达到30、15、14、10人。  据了解,目前我国全科医生和助理执业医生不足8万人。即使在北京全科医生的缺口也有1.9万人。这一现状距离每万名居民有2~3名全科医生的目标还有一定的距离。  在数量不足的同时,现有全科医生的质量也有待提高。《2013年中国卫生统计提要》显示,2012年,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执业(助理)医师的文化程度构成比分别为:研究生1.5%、本科31.7%、大专41%、中专22.2%、高中及以下学历者3.6%;从技术职务看,初级职称者占56.1%,中级职称者占31.9%,高级职称者占7.9%。从这一数据可以看到,我国全科医生学历参差不齐,导致其服务能力不足以胜任健康守门人。  此外,全科医生的待遇较低,晋升学习的机会较少,自身价值难以实现,不少医生对成为全科医生还有本能的抗拒。即使有的医生到了社区当全科医生,也把社区医院当做跳板。  北京市西城区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韩琤琤认为,全科医生的职业前景与中国医改的前途命运息息相关,“如果全科医生没有未来,中国医改就很难成功。”  为了“留住”患者,社区医院还是要想办法先留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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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广东晒出2013年公费医疗账单,令人愤怒!据广州市人社局2013年决算账本显示,去年该部门医疗保障支出为22.89亿元,其中行政单位医疗支出5亿元,事业单位医疗支出11.63亿元,二者合计即公费医疗开支16.63亿元,较2012年公费医疗支出数14.35亿元增长了约2.3亿元。账本显示,同期新农合支出0.75亿元,城镇居民医保支出为5.51亿元。  何谓公费医疗?  公费医疗是指国家通过医疗卫生部门,向国家工作人员提供免费医疗及预防服务的制度,经费主要来源于各级财政。它与企业职工劳保曾共同组成计划经济年代的城镇医疗福利体系。  我国公费医疗改革的取向是取消公费医疗,将国家工作人员与城镇职工的医保待遇纳入统一管理体系。这有利于增加医保资金覆盖面,提高医保资金使用效率,可谓是利国利民。但由于国家工作人员的医保待遇相对较高,而城镇职工的医保待遇相对较低,因此取消公费医疗的改革一直步履蹒跚。  从上述广东财政支出看,如此沉重的公费医疗既不公平、也不经济。有人形容公费医疗是喂不饱的怪兽,吞噬着巨额财政资金。取消公费医疗,实现更大范围内的医保资金统筹,不仅有利于财政部门集中使用资金,提高效率,而且有利于经济欠发达地区减轻财政负担,对政府、医院、百姓皆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取消公费医疗,为何困难重重?  然而,16年过去了,我国31个省区市中,仍有个别省的省会或省直机关等单位,迄今没有实现公费医疗与城镇职工基本医保并轨,部分国家工作人员与普通城镇职工在医疗福利方面仍然差距很大。  但在取消公费医疗的地区,也存在相当大的问题,相关机关事业单位在取消公费医疗、并入城镇职工医疗保险的同时,建立了“补充医疗保险”。以北京为例,北京市2012年取消了公费医疗。该市公务员小林介绍,取消公费医疗后,最大落差是有了“起付线”一说。“以前,哪怕是花一分钱,也可以报销;现在不到‘起付线’,只能自己掏钱。”但是,有了“补充医疗保险”,即使自己掏钱,也数量有限。以浙江湖州为例,该市一小学老师表示,全年自付部分如果超过3000元,超过部分可以按80%到85%的比例进行“二次报销”。据了解,天津、重庆、北京等地,“二次报销”的比例均在75%以上。  业内人士认为,“补充医疗保险”或者说“二次报销”的做法,将公费医疗改革已缩小或待缩小的差距又拉开了。  一些群众评论说,“公务员补充医疗保险”好怪的名字,为什么又要贴上身份标签,以后会不会有“处级干部再补充医疗保险”以及“厅级干部再补充医疗保险”?  专家认为,公费医疗并轨之所以困难重重,一方面是因为有关部门及干部以为这样会损害其医疗福利,另一方面是因为医疗部门面临的管理及改革压力随之加大,特别是一些既得利益者不愿改革。  如今,我国在职工医保、居民医保、新农合等方面的改革明显提速,取消公费医疗已是大势所趋。但是,此项医改也触动了国家工作人员的一部分既得利益,因而阻力重重。“一些干部花国家的钱不心疼,抱着赖一天是一天的消极态度。”  取消公费医疗,没理由再拖延了  道理无须多讲,数据最为直观,公费医疗制度所存在的问题已经暴露于这些数据的对比之中。取消公费医疗,纳入医保体系,不仅是大势所趋,在官方民间均有共识。目前,全国大多数地方都已取消公费医疗。数据显示,截至2012年年底,已有北京、重庆、山西等24省区市实现了公务员全部参保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2013年又有部分省份取消公费医疗制度,公费医疗范围已经缩减至个别省份。  再加上作为江西省“公费医疗最后一站”的南昌市,于今年7月正式告别公费医疗,如今还在公费医疗范围内的地区真可谓“个别”了。此时距1998年底国务院公布《关于建立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制度的决定》,要求城镇所有用人单位参加基本医疗保险,已有16年时间,距2013年《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整合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基本医疗保险制度”,也有将近一年时间。取消公费医疗,对于一向以敢为人先著称的广州来说,实在没有理由再拖延下去了。  任何改革都涉及复杂的利益调整,公众其实并不苛求取消公费医疗能够一步到位,当然也认同医保并轨需要慢慢来。然而自相关规定出台以来,公众已经为此等待了16年,任何“历史遗留问题”、“利益错综复杂”之类的说辞恐怕都是苍白无力的。可以说,取消公费医疗,不缺方案,缺的不过是决心和魄力罢了。任何空口无凭的承诺,任何缺乏时间表和路线图的许诺,都可以看作是对公众的虚与委蛇。  当然,取消公费医疗并不意味着医疗公平到来。某些已经全面取消公费医疗的地方,又以“补充医疗保险”或“二次报销”的形式借尸还魂,继续维持特权医疗的畸形格局,这当然是在制定医保并轨方案时所需要警惕的。但是,无论如何,取消公费医疗都是实现医疗公平的最根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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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2
      10月14日,北京市发布了《关于继续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针对医疗行业人事薪酬制度方面存在的问题,《若干意见》明确提出让医务人员从“单位人”转向“社会人”,完善激励约束机制,激活人力资源。但是上述文件并未给出此项改革的具体时间表。相关负责人的解读混淆了“多点执业”和“自由执业”二者的区别,需要纠正。  北京市发改委委员、市医改办主任韩晓芳表示,按照新的改革思路,医师多点执业将进一步放开,符合条件的政府办医疗机构的医务人员可以到社会办医疗机构兼职或开办私人诊所。其中“符合条件的政府办医疗机构的医务人员可以到社会办医疗机构兼职或开办私人诊所”这句话,也明显混淆了“多点执业”和“自由执业”二者的区别。  那么,“多点执业”和“自由执业”二者之间的区别到底是什么呢?  中国的医生身处一种学名叫“体制内”,俗称“被包养”的生存状态中。而“体制内”医生都是有“编制”的。有了“编制”,就可以“吃官饭”,并拥有了铁饭碗。但是,这个铁饭碗其实一点也不好玩儿,因为它是个古董。如今在中国,除了公务员以外,只有医疗和教育、文化这几个领域仍然顽固坚持着计划经济制度,于是医生和教师就有幸或不幸地成为了“单位人”的活化石。  “体制内”魅力何在?体制内的优势,更多表现出的是工作的稳定性、福利的优厚性、社会的主导性。“体制内”之所以具有很高的吸引力,一定程度上来自于社会上的“求稳”心态。当前,基层的财政供养人员主体是教师和医生,虽然没有太多权力和特殊待遇,但能满足“求稳”心态。很多家庭都是独生子女,经济条件也还说得过去,不仅父母希望能规避风险,就连孩子个人也都渴望稳定。”  按照中国的相关规定,编制内的医生享有某些特权和福利,虽然现在这些福利正在逐渐减少,但不被随意辞退的铁饭碗工作保障,高于普通企业标准的退休福利,以及职业发展优势和便利等,还是令多数体制内医生难以割舍。  不过,编制带来的铁饭碗也在同时限制了医生的自由,医生如果想要保持体制内的身份,就必须“听话”,否则很可能生不如死,但医生不愿跳出体制,还因为现行制度下在体制外做一个医生实在是太难了。  医生的“编制”在哪家医院,那家医院就被定义为所谓“多点执业”概念中的“第一执业地点”。所谓“多点执业”,就是医生在保留“编制”这一体制内身份和完成“第一执业地点”的本职工前提下,去其他医疗机构兼职的意思。所以,在“多点执业”的概念中,医生仍然是隶属于单位的“单位人”,只需要考虑医疗技术问题,而无需把自己当成一个经营者,这和市场化领域的很多行业中可以随意找工作的“社会人”存在本质的区别。  那么,什么是“自由执业”呢?所谓“自由执业”,是指医生不再受“编制”的羁绊,不再是“单位人”,而是一个“社会人”,并和其他市场化领域中的很多行业一样,可以随意按照自己的意愿找工作,当然也可以自己开诊所。  不过,很多人面对“多点执业”和“自由执业”这些概念,有点傻傻分不清楚。  有人说,美国的医生也在纷纷受雇于医院,不再自己开诊所,所以“自由执业在美国也不再流行了”,这种说法是对“自由执业”概念的误读。所谓“自由执业”,就是指的医生不再受所在单位的约束,有权根据自己的意愿来选择执业机构和工作方式,而不是仅仅意味着只有自己开诊所。  另外,“自由执业”不仅意味着医生的一种个人选择,还需要整体医疗制度的改革和配套。目前制度下,一个医生如果选择跳出体制自由执业,将遇到无法想象的政策障碍和困难,甚至很可能完全无法实现。医生自由执业要改变,那么整个医疗体制就要改变,在目前情况下不可能马上实现。  另外,一旦自由执业,医生将面临市场竞争,并需要把自己从一个医疗技术人员,变成一个经营者,这对于目前连“医疗属于服务业”这个常识都不理解的很多体制内医生而言,所需要的观念更新以及可能面临的心理障碍,可能会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因此,“多点执业”不是“自由执业”,二者存在本质上的区别。医改的方向是医疗体系去行政化,取消医生的“编制”,让医生回归社会,成为一个自由人,这样,医生可能会失去原有的铁饭碗,但却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在市场中实现自我的价值。  在古代,医生是自由职业者,但是在今天,医生单枪匹马闯天下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高科技在医疗领域的广泛应用,创新手术的复杂程度增加,使得医疗行业更需要团体协作。但是医生不应该仅仅是医院“高墙”之内的宝贵资源,也应该是全社会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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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8
    京华时报制图何将  ▪ 改革  改革为了什么目的?  “单位人”向“职业人”转变  市发改委委员、市医改办主任韩晓芳介绍,人事薪酬制度改革影响医改全局:“医疗行业最重要的是人,但现在恰恰是医生的积极性没得到很好的提升。”  此次公布的《意见》提出,建立适应医疗卫生行业特点的人事薪酬制度,改革人事管理制度,让医务人员从“单位人”转向“职业人”;改革薪酬制度,完善激励约束机制,激活人力资源。“如果‘单位人’的制度不破,就没办法改革。”韩晓芳说,事业单位的管理制度,造成医生资源都锁在体系内,流动不起来,导致没有好医生。  另一个问题是薪酬制度。韩晓芳说,基层政府投入那么多钱搞人才建设,结果人才还是留不下来。医务人员的薪酬被事业单位工资总额制度锁死,大家积极性不高,“这种僵化的人事管理制度如果不解决,各方面的改革都推不动”。  如何实现医生转变?  医院实行聘用制同岗同酬  医生如何从单位人变为职业人?《意见》指出,要创新编制管理制度,落实医院用人自主权,实行同岗同酬同待遇,逐步实行全员合同聘用制,建立能进能出、能上能下的用人机制。  “我们要逐步淡化编制管理概念。”韩晓芳说,过去财政按编制拨钱,公立医院的人不敢走,因为一走编制没了,相关待遇就没了。  韩晓芳说,提出创新编制管理制度,就是要把编制背后的利益和待遇剥离,财政不再按编制补贴,“医疗机构根据实际需要来用人,不要老跟政府要编制,今后也没有那么多编制了”。  韩晓芳说,今后还要实行岗位管理,“现在医院有两类人,一类编制内,一类编制外,待遇是不一样的。今后两类人要同岗同酬同待遇”。  如何促进人才流动?  医生可全职兼职或开诊所  意见提出,要建立灵活的用人制度,医疗机构可采用全职、兼职等用工形式,与医务人员签订部分工作时间聘用合同。同时,推进医师多点执业,符合条件的政府办医疗机构的医务人员可以到社会办医疗机构兼职或开办私人诊所。  医学人才综合培养体系将进一步完善,并推广完善住院医师规范化培养制度,实现从单位培养模式向社会化培养模式的转变。  医院职称制度也要改革,建立适应医疗、教学、科研、管理不同岗位特点的职称评审体系,实行评聘分开。  “现在医生都把精力放在做论文上,抄袭的也有,职称高,可临床能力很低。”韩晓芳说,医学人才必须分类管理,各岗位有不同的人才标准。同时,医生评聘分开,也能让人才流动起来。  《意见》还明确,探索建立护士社会化培养和执业制度,鼓励符合条件的护士开设护理机构,提供康复护理服务。韩晓芳说:“护士资源也可以放活,护士的社会化培养、执业,都是下一步的方向。  如何规避灰色收入?  合理提高医务人员的收入  韩晓芳说:“医生的灰色收入、红包回扣,包括周末医生,大家司空见惯。这实际上就是体制内给得少,才会让医生们到体制外去进行不规范的发展,这也带来了很多问题和风险。”  本市2012年选定了朝阳医院等5家医院作为公立医院改革试点。这5家试点医院动态调整了工资总额制度,政府允许他们把与绩效挂钩的工资总额制度做大。不过,韩晓芳表示,地方在薪酬制度改革上实权很小,事业单位工资体系由国家定,地方定不了,“我们现在只能做绩效,这一块实际上还有些余地。”  按照《意见》,下一步本市将稳步推进公立医疗机构工资体系和工资总额制度改革,建立体现医疗卫生人才价值的薪酬体系,同时实行与公益性绩效考核挂钩的院长年薪制,合理提高医务人员收入水平。  ▪ 反应  变身职业人医生表乐观  医院人事管理、薪酬制度改革后,医院将变成全员合同制。了解到这一制度转变后,不少医生都表示支持与期待。  公立医院属于事业单位,目前北京医生都属于编制内。一名三甲医院神经内科主任医师表示,医生与其他职业一样,也会存在“一旦有了编制便开始混日子”的情况,“把编制去掉,变成定期签署合同,这样能有效地保证医生的职业态度,及时将一些不再适合从业的人员请出”,这位医生认为,医生队伍将可以由此进行整顿。  此外,不少医生都表示从“单位人”到“职业人”,是医院人事管理、薪酬制度的积极改变。一名中医介绍,此前北京市虽然放开了多点执业的数量限制,但他本人还是因难以获得本单位批准,而无法到其他医疗机构坐堂问诊,“未来可以和本单位签署合同,就能自行选择全职或兼职,也可以自己决定具体的出诊时间,医生本人对工作时间的支配权增加了”。  相对国外医生的薪酬,国内医生往往对自己的待遇并不满意,变成“职业人”可以有效解决这一问题。有医生乐观地看待自己的职业前景:“我可以更方便地选择去私立医院问诊,甚至干脆可以自己开一家诊所。”该医生还表示,医生选择多地问诊,也能够有效地方便患者就医,“有的专家号在公立医院很难挂上,甚至被号贩子炒到了上千元。如果这种医生能去别的医院问诊,患者就可以多些就诊渠道”。  ▪ 追问  是否所有人员都可兼职?  院长等管理岗位须全职  韩晓芳:医务人员是技术性的,多点执业可以把医疗资源激活,实现双向选择。现在推进的多点执业,只能说是改革的一个过渡性举措,不是真正的多点执业。说实话,还有些不合理的地方,这边医院的钱养着,医生出去执业了,这叫什么多点执业?现在这种责权利不对等的所谓多点执业,必须改变。  真正的多点执业应该是兼职制度,也就是部分时间工作制度。比如说一位医生在公立医院签约为每周工作两天,另外三天去办诊所,或到民营医院执业,这完全可以。但是合同要相应地约定责权利,既然你在我这儿就工作两天,我就只能给你这两天的薪酬待遇和承担相应的责任,其他的几天跟我无关。  并不是所有的岗位都可以兼职,比如公立医院的院长等管理岗位必须全职,只有技术岗位人员可以在部分工作时间出去执业。医院也必须明确哪些岗位可以兼职,哪些不可以。医院和医师可以双向选择,一旦签了协议就必须遵守。  医生兼职期间出事故怎么办?  健全医疗执业保险制度  韩晓芳:《意见》提出医务人员要健全医疗执业保险制度,推行医疗责任强制险。完善的执业保险制度,是多点执业必须具备的职业体系。  执业保险在国际上是个非常成熟的制度。受技术局限性,医疗风险与医疗行为相伴而生,毕竟医师不是神。如果有完善的职业保险制度,在发生风险时,医生就有社会保险的体系支撑,实现“能进能出”时,就会少很多顾虑,也能解决很多社会风险。  医生如何实现社会化培养?  基地培养3年方能执业  韩晓芳:现在医学生毕业后进入医疗机构,也需要经过3年的规范化培训才能正式上岗,但单位内的培养范围很窄,培养的人才水平也非常有限,基本上进哪个单位就是哪个单位的水平和特色。  根据《意见》,按照社会化培养模式,政府会认定一批科室齐全、服务能力较强、有优秀医务人员可承担带教工作的医疗机构培训基地,医学生毕业后,必须在基地内经过3年社会化的培训,才能获得执业资格证。  培训期间,医学生的生活不会存在问题,政府财政会给予一定支持,同时医学生在培训中也可获得一定的劳务收入。  这种模式培养出来的人,各个科室都转过,各种病人都见过,到了医院或基层医疗机构,就是一个能执业的合格医生,其综合处置能力会明显提升,对于提高医生诊疗质量和水平非常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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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一年来,放开非公立医疗机构的价格管制、鼓励医生多点执业等政策依次第出台,互联网售卖处方药的管制也即将解禁。引入市场的鼓励与呼声日渐高涨。近日,北京市也出台政策,对医生采用合同聘用制,也就是同岗同薪,这意味着医改将大刀阔斧向市场化方向迈出一大步。  财政兜不了了  回望2009年公布的新医改方案,公益性和政府投入是更被强调的主题。然而,巨额的财政投入,并未换来期待中的景象,并未使大医院患者得到分流,医患矛盾仍然紧张。  财政包揽基层医疗、收支两条线的实际效果是,虽然改善了基层医疗机构的硬件,但医务人员以岗定编、固定薪酬的考核方式,使其服务积极性和能力不升反降。  “依靠加大财政投入能够完成的医改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但在体制机制改革方面,进展非常缓慢。”中国社科院经济所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朱恒鹏称,“体制机制不向市场转,医改走不下去。”  开放市场倒逼公立医院改革  通过开放市场,引入外部力量,倒逼公立医院改革,当公立医疗机构改革难有实质性举动时,决策者寄望于“增量”倒逼“存量”的思路日趋明显。  在国家卫计委一位内部人士看来,用增量倒逼存量的社会资本办医,怎么强调都不为过。“从理论上来讲,这是医改的核心,通过放开医疗服务供给,提高质量、降低价格;从实践上来讲,公立医院太难改了,必须先从外围突破。”  青岛市社保局处长刘军帅在社科院经济所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举办的公立医院改革论坛上称,“公立医院改革是太难了,扶持非公医疗机构发展倒不失是一种曲线救国的方法。”以放开非公立医院医疗服务价格管制为例,倒逼的逻辑是这样的:非公立医院可以自主定价后,就可以通过提高医疗服务价格,减少不必要用药和检查,在适度降低患者负担和医保支付压力的条件下,让医生通过技术和服务堂堂正正地获得高收入。非公立医疗机构诊疗行为的规范,会对公立医疗机构形成明显的竞争压力,从而迫使公立医院作出变革。  医改“双轨制”再启  但这种“增量倒逼存量”的改革方式,在垄断市场中依然受到挑战:如果公立医院继续垄断处方权,即便互联网售药解禁,也难以对以药养医形成真正的威胁;如果公立医院的事业体制不放松,即便允许医生自由执业,也很难实现真正的流动。  目前的“双轨制”改革,也已在现实中出现问题。自由执业医生张强发现,引入社会资本办医后,不仅未能对公立医院造成改革压力,反而使其旧有利益得到固化,“医生更不愿意出来了”。  因为公立医院垄断着九成的医生资源,民营医院虽然大楼造起来了,但医生出不来。为获得短期利益,民营医院只能和公立医院合作,由公立医院的医生带着病人到民营医院就诊,实际上成为公立医院的分院。旧体制不仅未受影响,反而因此更加得利。  真正意义上的存量改革势在必行。“公立医院不走向市场化,不取消行政等级制、不取消国有事业编制制度,就无法形成充分竞争的医疗服务供给格局”,朱恒鹏认为,倒逼压力效果将大打折扣。  解放医生是放开市场的第一步  公立医院怎么改?在朱恒鹏看来并不复杂,就一条,“按照国家事业单位改革的整体部署,逐步废除医疗行业的事业单位体制和事业单位编制制度,让医生成为真正可以自由流动的社会人。”  唯此,才能让其他“开市场”的改革不至于半途而废,才能让医疗市场最稀缺的“医生”资源得到流动,形成真正竞争。  这个简单的愿望之所以难以实现,是因为政府在财政不堪重负之下“甩包袱”给市场更容易,而真正放权让利、革自己命的“开市场”则并不容易。  除了行政主管部门放权之外,开市场的另一个重大挑战——政府监管能力是否足够,也让决策者顾虑重重。以放开非公立医疗机构服务价格管理为例,若医保的监管能力和支付手段不能得到改善,为了方便省事,社保机构依旧会要求民营医院“还是参照公立医院的收费价格执行,否则不让你进社保,那这个政策就名存实亡了”,朝阳医院院长陈勇表达了他的担忧。  “改革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魄力,”朱恒鹏说。近日,北京市关于医生告别“单位人”的新规是解放医生真实一步,照此趋势,未来医改将在市场化方面做出更多的举措,我们将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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