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园地-医政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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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2
      政府参与或控股股份制医院一旦广泛推行,必将产生灾难性后果。北京市卫生计生委副主任钟东波19日在2014医疗投融资论坛上作上述表示。  他认为,股份制的基本特征是股东分红,因此股份制医院必然是营利性医院。公立医院改造或政府控股或参股的股份制医院,实质就是政府举办营利性医院,或成“百姓看病,政府赚钱”。  “这显然违背我国卫生政策”钟东波说。我国医疗机构分类管理明确规定,政府不举办营利性医疗机构;我国《医院财务制度》第三条明确规定,“(公立)医院是承担一定福利职能的社会公益事业单位,不以营利为目的”。  钟东波指出,中国医疗卫生体制改革此前已走过一段错路。在改革过程中,由于财务制度和收入分配制度的改变,我国公立医院形成了结余分配,收入挂钩的逐利机制,实际上已经类似于营利性机构。公立医院的制度优势,成为一切问题的根源。  “当年实施结余分配、收入挂钩的办法,只看到了其调动积极性,扩大服务的好处,而没有想到它有一天将会改变医生的心灵,损害医生的尊严,从根本上摧毁医患的信任。”他说。  钟东波说:组建政府参与或控股的股份制医院,将在错误上走得更远,是以更大错误去“纠正”已有错误。  他说,“组建政府参与或控股的股股份制医院,将把实施者钉在道德和历史的耻辱柱上;政府将丧失道德的权威,向世人展示经济动物的本色。其广泛地推行,必将发生颠覆性的错误,产生灾难性的结果。”。  此前十八大三中全会中央工作报告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下称《决定》)提出,“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  《决定》同时明确:鼓励社会办医,优先支持举办非营利性医疗机构。社会资金可直接投向资源稀缺及满足多元化需求服务领域,多种形式参与公立医院改制重组。  有专家指出,这意味着医疗行业向社会资本全面放开。  钟东波认为,不能将“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简单推广到医药卫生领域中。他由此提出几个问题:医疗资源是否能够按照谁出价最高或购买力进行分配呢?医院是否按照利润最大化原则选择服务内容和组织提供服务呢?有哪个国家最核心的医疗资源是这么分配的?  “很显然,医疗卫生和经济领域不同,后者微观主体是盈利机构,强调私利,追求利润最大化,购买力高者得之,但医疗卫生以公立非营利为主导,强调公益,要把社会效益放在第一位。”钟东波说。  钟东波表示,他支持社会资金进入和多元化办医。但同时也强调,多元化指的是体系多元化,即鼓励、支持和引导多渠道筹资、多形式办医。而非机构多元化、所有制主体多元化。  钟东波分别从几个方面阐述了政府参与医院股份制存在的问题和错误。  他认为,从技术角度看,其错误在于漠视公立医院和国有企业的差别,把公益性、非营利性组织混同于营利性组织,把非经营性资产混同于经营性资产。  从价值角度,违背我国卫生政策,违背政府公共伦理,违背政府宪法责任,与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要求不相符。  从结构角度看,在追逐利润的驱动下,由于服务的特殊性和市场结构的特殊性,必然推动医药费用过快上涨。  钟东波说,“中国医改绝不不能再走上颠覆性的错误道路”。      (原标题:卫计委官员反对政府参股股份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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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6930
    09:17
    医改办入驻卫计委一年不到,其归属问题再起波澜。4月初,有消息称国家医改办将重回国家发改委。继而,4月8日,国家卫计委召开新闻发布会,发言人毛群安针对该问题并未进行正面回应,仅表示卫计委会坚决贯彻落实中央医改部署。而这种不置可否的态度,恰恰加大了传言的可信度。“卫计委负责医疗机构,发改委负责药品和医疗服务定价,二者同为医改的对象,因此,医改办不管设在哪个部门,都难以保证改革的公平性,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在深改办。”4月17日,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新医改课题专家顾昕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医改的关键问题不是医改办放在哪个部门,而是如何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也就是取消发改委的行政定价权,建立健全价格谈判机制。而本记者从国家发改委内部了解到,医改办是否回归发改委暂无定论,至少在发改委这边尚无任何迹象。医改办力不从心无风不起浪,入驻卫计委不满一年为何即出现“折返”传闻?医改办缘起于8年前医改争议,其前身名叫医改协调小组办公室,主要成员涉及当时的卫生部和发改委相关高层,主要职责是研究提出改革建议、协调相关部门、指导各地推进医改等。2010年,随着医疗卫生领域改革的推进,医改办终于由最初的临时办事机构升级为常设机构,同时考虑到医改是项综合性改革,因此理所当然地挂靠于发改委旗下,这种局面一直维系到2013年的大部制改革。当年的“三定”方案,明确将发改委承担的国务院医改办的职责划入卫计委,医改办随迁至卫计委旗下,至今尚不满一年。“当初把医改办划为卫计委时我就觉得很怪异,因为在推进医改过程中,卫生部门本身就发挥着很大的主导作用,这里不光涉及它同为被改革对象的问题,而且涉及职责不清以及利益选择的问题。”4月18日,中国人保战略规划部一研究员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虽然手握13亿人的医改重任,但医改办一直被公认是体制内的弱势机构,如果隶属发改委的话,优点是改革的主导权和综合协调能力会比较大,缺点是由于公立医院的主管部门是卫计委,推动该方面工作时多少会受到影响;如果隶属卫计委的话,优点是有利于推进公立医院的改革,缺点是该部门的级别相对较低,无法统筹人保部和财政部等相关利益部门,有可能在医保、药品和医疗服务定价等方面的协调能力受影响。也就是说,医改办无论是设在发改委还是卫计委,都有可能受到部门利益、行业利益的羁绊,而这种问题在很多地方正在上演。有消息称,全国31个省级医改办设置,15个依旧设在发改委,设在卫生部门的16个中,多数是因去年以来的机构改革,从发改委划入新组建的卫计委。而这种“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最终使得各地医改办在推进医改过程中协调不动,也协调不了。记者曾听过这样一个案例,某省增补非基本药物目录药品,卫生厅要增补250种,但人保厅认为已经增加了医保费用,所以只同意补增100种,最终经过几番协商和各自让步,双方才以增补150种基药目录达成协议。同时,不断有媒体以专家口吻热议指“卫计委协调力弱、推进医改不力”,最终促成“折返”传闻。记者梳理资料发现,医改办并入卫计委后出台了两项政策,一是2014年1月9日出台的《关于加快发展社会办医的若干意见》,另一个是2014年2月8日出台的《关于加快推进城乡居民大病保险工作的通知》。前者之意实为松绑医生、鼓励医生多点执业,但这与公立医院利益相违背,而卫计委恰恰代表的是公立医院的利益。因此,地方上关于社会办医和医生多点执业的一些大胆举措都没能通过。取消行政定价是关键“协调不力”或许可成为医改办改变归属的起因,但绝非医改成败的关键。“无论医改办放到什么地方,最重要的是解决当前医改存在的问题,特别是公立医院的管办分离以及医疗服务定价和药品定价,要去行政化,真正用市场机制来配置资源。”顾昕表示。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要紧紧围绕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目前关键是要不折不扣地把精神变成实在的现实,价格应该由买卖双方决定,也就是医疗机构和医保机构通过谈判机制决定,而非政府行政决定。就目前而言,医疗服务价格和药品价格的定价均由发改委负责。在如何处理好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各类改革中,李克强曾多次提到“要用壮士断腕的决心推进改革”、“该放的权利要放掉”,而在顾昕眼里,取消发改委在医改中的定价权无非就是要求他们放弃那“一点点权利”,根本谈不上断腕,充其量也就是壮士剪指甲,而这个指甲早就该剪。“从改革的长期性来看,改革没有完成时,只有进行时,医改是世界性难题,更适宜放在总揽改革全局的发展改革委,但确实需要充分发挥市场的作用和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上述研究员强调,就目前来看,政府定价显然是荒谬的,结果只有两个,一是价格永远定不准,不是高了就是低了,比如医疗服务价格极低、CT等价格极高,导致很多医疗机构大量采购和运用;二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执行的药品定价机制依然是根据2000年的定价办法。其实,行政定价的机制中,同样会涉及到参与定价主体的利益博弈,比如在药品集中采购方面,原卫生部等七部委早在2010年就出台文件明确规定不得进行“二次议价”。但有媒体报道称,去年11月中旬,国家发改委在医药价格座谈会上,明确表态支持“二次议价”,以此挤出药价“水分”。无疑,就目前来看,我国医疗管理体制不单单是一个医改办的归属问题,这小折腾背后的职能交错、衔接不畅引发的负面效应才是大问题,只有全面理顺医疗、医药领域体制,才能让新医改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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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6911
    10:17
        时至2014年,新医改已经迈进第6个年头,医改“十二五”规划实施也已进程过半。  新医改实施以来,围绕保基本、强基层、建机制,取得了重要进展。主要表现为,基本医保总体实现全覆盖,城乡居民基本医保财政补助标准增加到人均280元,基本药物制度覆盖80%以上村卫生室,28个省份开展大病医疗保险试点。启动疾病应急救助试点,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全面实施。  新医改以来,虽然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不能否认的是,“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依然困扰着百姓的求医之路,医患矛盾激化的事件频繁见诸报端。新医改在账面上的成绩为何不能转化为患者的体验?国务院医改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医药管理国际研究中心主任史录文在接受中国经济导报社记者专访时指出,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口结构老龄化和保障水平的提高,社会对医疗服务的需求将更加旺盛,如何加速新医改的步伐,尤其是如何将医改措施的落实转化为实际问题的解决,显得尤为迫切。  优化医疗资源布局家支付比例提高  在分析医患关系日趋激化的原因时,史录文向中国经济导报记者坦言,“医患关系紧张只是各种深层次问题叠加在一起后,在医疗最前端的集中表现。‘看病难、看病贵’没有得到根本缓解才是背后的主因。”  史录文进一步分析称,看病依然难,一方面说明优质医疗资源的缺乏和过度集中在大城市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转诊机制也未健全完善;另一方面,存在着很多患者对高精尖医疗资源追求过度的问题,这种风气和就医观念需要转变。看病还是贵,说明医疗支出中个人支付比例仍然较高。  史录文表示,当前医改中存在的问题是“联动”的。首先,医改需要调动医务人员的积极性,因为低廉的医疗服务价格与医务人员的劳动价值存在巨大的差距。其次,优质医疗资源的匮乏,导致患者过度集中。大城市三甲医院的医生每天要接诊上百人,没有“效率”不行。但也正因此,患者在经历“一号难求”后,对医生花在自己身上的时间太少难免感到委屈——医患之间缺乏有效到位的沟通正是导致信任缺失、关系紧张的根源。再有,优质医疗资源不足的问题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解决,这不仅涉及到体制机制的问题,更涉及到人才培养的问题。人才是优质医疗资源的核心,但在当下社会环境却对医生缺乏信任、甚至基本的尊重,再加上医务人员待遇不高,使很多医务人员改行,也降低了医学专业和职业的吸引力,更多的优质医疗资源将从何而来?长此以往,将病无所医。  史录文建言,要构建和谐的医患关系,终结看病贵、看病难,首先,必须要在破除以药养医的同时,加大医务人员专业知识服务价值的体现。其次,引导优质医疗资源向基层发展,各级政府除了要加大对基层医疗机构硬件基础设施的投入外,还要完善培养和用人机制,把优质医疗资源的核心——人才,更多地引向基层。再有,在加快推进公立医院改革的同时,要切实推动社会力量办医,弥补供需缺口,形成竞争机制,共同破解看病难、看病贵的难题。  鼓励社会力量办医立医院改革倒逼公  鼓励社会力量办医是医改下一步重要工作之一,国家近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规定来推进此项工作,比如出台规范医生多点执业的文件;提出“四个放宽一个简化”、在医保定点、职称评定、等级评审等方面给予民营医院同等待遇等。近日,国家有关部门还下发通知,将放开非公立医疗机构医疗服务价格,以鼓励社会力量办医。  这套组合拳是否能有效地破解一直以来阻碍社会办医发展的“玻璃门”、“弹簧门”?  对此,史录文表示,这些措施对于破除阻碍社会办医的“玻璃门”、“弹簧门”有促进作用,但实际效果还有待实践检验。“比如,放开非公立医疗机构医疗服务价格,民营医院有了自主调整医疗收费结构的自由,就可以通过合理提高医疗服务价格,使医生通过服务,而不依靠多开药、多检查就能获得相应的‘阳光’收入。因此,放开非公立机构医疗服务定价对破除‘以药养医’机制有重要意义。另外,规范民营医疗机构诊疗行为,也将对公立医疗机构形成竞争压力,有利于倒逼其加快改革。”  对于民营医院与公立医院各自应该如何定位,史录文表示,民营医院应与公立医院形成良性竞争、互为补充的关系,“公立医院保基本,民营医院为群众提供特色、多元、个性化的服务。‘公’‘私’形成竞争,市场对医疗资源配置起到主导作用,有利于倒逼公立医院改革,有益于看病难、看病贵问题的解决。”  综合性改革需要更高层次的统筹  在今年全国两会上,国务院总理李克强针对医改提出“用中国式办法解决好这个世界性难题”。在随后举行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在部署2014年医改重点工作时进一步强调,“发挥市场作用推进医改向纵深发展”。  国家卫计委副主任、国务院医改办主任孙志刚在省部级干部深化医改研讨班上也提出,下一步医改将主要从积极推进公立医院改革、加快健全全民医保体系、积极推进社会办医、巩固完善基本药物制度和基层运行新机制、推动药品流通领域改革等5个方面做出更多的努力。  医改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尤其是作为重中之重、也是2014年医改首要重点的公立医院改革,牵涉到卫生、医保、价格、土地、税收等多个部门的职能。在这其中,国务院医改办一直发挥着重要的协调作用。  近期,关于国务院医改办归属可能发生变化的传闻再次引起广泛关注。随着改革逐渐进入深水区,作为医改协调机构的医改办设置在哪里更有利于统筹协调推进医改这项庞杂的综合改革?  史录文认为,医改不是“改医”,作为一个综合性的改革,哪个部门的协调统筹能力强就应该放在哪个部门,“卫计委作为管理医药卫生领域的职能部门,在协调财政、社保、人事等方面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既然叫‘国务院医改办’,应该是国务院直接推动医改的部门,应该由国务院直接领导,无论放在哪里也应该行使这样的功能。”原标题:新医改:综合改革破解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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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59
    医改办入驻卫计委一年不到,其归属问题再起波澜。4月初,有消息称国家医改办将重回国家发改委。继而,4月8日,国家卫计委召开新闻发布会,发言人毛群安针对该问题并未进行正面回应,仅表示卫计委会坚决贯彻落实中央医改部署。而这种不置可否的态度,恰恰加大了传言的可信度。“卫计委负责医疗机构,发改委负责药品和医疗服务定价,二者同为医改的对象,因此,医改办不管设在哪个部门,都难以保证改革的公平性,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在深改办。”4月17日,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新医改课题专家顾昕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医改的关键问题不是医改办放在哪个部门,而是如何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也就是取消发改委的行政定价权,建立健全价格谈判机制。而本记者从国家发改委内部了解到,医改办是否回归发改委暂无定论,至少在发改委这边尚无任何迹象。医改办力不从心无风不起浪,入驻卫计委不满一年为何即出现“折返”传闻?医改办缘起于8年前医改争议,其前身名叫医改协调小组办公室,主要成员涉及当时的卫生部和发改委相关高层,主要职责是研究提出改革建议、协调相关部门、指导各地推进医改等。2010年,随着医疗卫生领域改革的推进,医改办终于由最初的临时办事机构升级为常设机构,同时考虑到医改是项综合性改革,因此理所当然地挂靠于发改委旗下,这种局面一直维系到2013年的大部制改革。当年的“三定”方案,明确将发改委承担的国务院医改办的职责划入卫计委,医改办随迁至卫计委旗下,至今尚不满一年。“当初把医改办划为卫计委时我就觉得很怪异,因为在推进医改过程中,卫生部门本身就发挥着很大的主导作用,这里不光涉及它同为被改革对象的问题,而且涉及职责不清以及利益选择的问题。”4月18日,中国人保战略规划部一研究员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虽然手握13亿人的医改重任,但医改办一直被公认是体制内的弱势机构,如果隶属发改委的话,优点是改革的主导权和综合协调能力会比较大,缺点是由于公立医院的主管部门是卫计委,推动该方面工作时多少会受到影响;如果隶属卫计委的话,优点是有利于推进公立医院的改革,缺点是该部门的级别相对较低,无法统筹人保部和财政部等相关利益部门,有可能在医保、药品和医疗服务定价等方面的协调能力受影响。也就是说,医改办无论是设在发改委还是卫计委,都有可能受到部门利益、行业利益的羁绊,而这种问题在很多地方正在上演。有消息称,全国31个省级医改办设置,15个依旧设在发改委,设在卫生部门的16个中,多数是因去年以来的机构改革,从发改委划入新组建的卫计委。而这种“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最终使得各地医改办在推进医改过程中协调不动,也协调不了。记者曾听过这样一个案例,某省增补非基本药物目录药品,卫生厅要增补250种,但人保厅认为已经增加了医保费用,所以只同意补增100种,最终经过几番协商和各自让步,双方才以增补150种基药目录达成协议。同时,不断有媒体以专家口吻热议指“卫计委协调力弱、推进医改不力”,最终促成“折返”传闻。记者梳理资料发现,医改办并入卫计委后出台了两项政策,一是2014年1月9日出台的《关于加快发展社会办医的若干意见》,另一个是2014年2月8日出台的《关于加快推进城乡居民大病保险工作的通知》。前者之意实为松绑医生、鼓励医生多点执业,但这与公立医院利益相违背,而卫计委恰恰代表的是公立医院的利益。因此,地方上关于社会办医和医生多点执业的一些大胆举措都没能通过。取消行政定价是关键“协调不力”或许可成为医改办改变归属的起因,但绝非医改成败的关键。“无论医改办放到什么地方,最重要的是解决当前医改存在的问题,特别是公立医院的管办分离以及医疗服务定价和药品定价,要去行政化,真正用市场机制来配置资源。”顾昕表示。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要紧紧围绕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目前关键是要不折不扣地把精神变成实在的现实,价格应该由买卖双方决定,也就是医疗机构和医保机构通过谈判机制决定,而非政府行政决定。就目前而言,医疗服务价格和药品价格的定价均由发改委负责。在如何处理好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各类改革中,李克强曾多次提到“要用壮士断腕的决心推进改革”、“该放的权利要放掉”,而在顾昕眼里,取消发改委在医改中的定价权无非就是要求他们放弃那“一点点权利”,根本谈不上断腕,充其量也就是壮士剪指甲,而这个指甲早就该剪。“从改革的长期性来看,改革没有完成时,只有进行时,医改是世界性难题,更适宜放在总揽改革全局的发展改革委,但确实需要充分发挥市场的作用和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上述研究员强调,就目前来看,政府定价显然是荒谬的,结果只有两个,一是价格永远定不准,不是高了就是低了,比如医疗服务价格极低、CT等价格极高,导致很多医疗机构大量采购和运用;二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执行的药品定价机制依然是根据2000年的定价办法。其实,行政定价的机制中,同样会涉及到参与定价主体的利益博弈,比如在药品集中采购方面,原卫生部等七部委早在2010年就出台文件明确规定不得进行“二次议价”。但有媒体报道称,去年11月中旬,国家发改委在医药价格座谈会上,明确表态支持“二次议价”,以此挤出药价“水分”。无疑,就目前来看,我国医疗管理体制不单单是一个医改办的归属问题,这小折腾背后的职能交错、衔接不畅引发的负面效应才是大问题,只有全面理顺医疗、医药领域体制,才能让新医改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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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6904
    09:58
    随着近期县级公立医院改革试点进一步扩大,以及国家相关部委鼓励社会资本办医的政策措施陆续出台,各方资本竞相并购或新建医院正形成新一轮办医热潮。记者采访了解到,不少医药投资者表示,医疗供需“剪刀差”和,让投资县级医院行情普遍看涨。一些专家和业内人士建议,政府部门切实担负起规则制定者与公益守护者的职能,进一步释放社会资本办医活力。社会资本“抢滩”县级市场 加快医院布局争相布局投资医院,“抢滩”医疗市场产业链最高点,成为当前社会资本兴办医疗机构的主要特点。记者采访了解到,近两年来,药品企业、医疗器械、金融基金等多领域资本,纷纷加快新建、收购、托管医院步伐。总部位于上海的复星医药,去年下半年两个月内先后收购广州南洋肿瘤医院和佛山禅城区中心医院两家大型医院。甘肃上市药企独一味,去年一口气收购四川德阳美好明天医院、邛崃福利医院等五家民营医院股权。湖北省卫计委统计显示,全省2012年新批准建立的民营医院为32家,2013年则达到130家,呈现总量增加,规模壮大、品牌增强等特点。社会办医资本触角,也开始频频伸向县级公立医院。去年11月,国内知名上市药企康美药业与吉林梅河口市政府签署协议,一口气打包收购当地妇幼保健院、友谊医院、中医院三家县级公立医院。隶属“国家队”的华润医疗,在已收购昆明市儿童医院、广州三九脑壳医院等5家公立医院情况下,去年一直在洽谈收购高州医院。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药卫生管理学院副院长方鹏骞认为,相较于10年前民间资本办医“各地冒烟”,当下社会资本基层办医潮存在三大特点:办医主体从“农民办医”变成“资本办医”,专业化程度大幅提升;办医方式从以新建医院为主变成新建与并购并重,投资办医效率显著提高;医院运营从短期逐利的“种草”模式转向长期回报的“种树”模式。方鹏骞表示,近期县级公立医院改革试点进一步扩大至覆盖全国50%以上县,以及国家发改委、卫计委等三部委出台放开非公立医疗机构医疗服务价格等一揽子政策措施陆续出台,无疑为社会资本办医注入“强心针”。伴随着资本抢滩办医,规模质量提升,新一轮办医潮无疑对我国总量不足的医疗卫生资源,将起到良好的补充作用。医改红利形成社会资本办医“窗口期”记者采访了解到,社会各方资本办医积极性在近三年内显著提高,除在国家鼓励社会办医的政策环境刺激下,另一重要原因在于医改尤其是公立医院改革释放红利,为激发投资县级医院积极性带来三大机遇:首先,医改释放就医需求,拓宽办医盈利渠道。过去常被资本忽略的县级医院,在县级公立医院改革刺激下,也能给投资者带来可观的市场盈利空间。以凤凰集团托管门头沟区医院为例,凤凰集团公布的招股说明书显示,其投入7500万元托管门头沟医院,虽然每年收取管理费仅500万元,但仅2012年药品医械供应链业务利润就超过600万。在诊疗人数与住院人数大幅增长的情况下,2013年上半年供应链业务利润就达近600万元。其次,“大病不出县”倒逼基层地方政府放权。一些业内人士介绍,过去公立医院被一些基层政府视为安排人事、看病保健的“后花园”,加上不愁银行贷款,很少让社会资金介入。然而,要实现“大病不出县”目标,仅靠公立医院力量难以做到,加上举债建设被明令禁止,倒逼财政无力投入的区县逐步对医院放权,无形中有效扩宽社会资本并购、托管、新建县级医院的操作空间。第三,办医环境逐步优化带来投资“定心丸”。地处贵州乌蒙高原的纳雍县新立医院,是一家建院不到8年的民营非营利性医院,医院年门诊量已超过5万人次,业务量远超当地公立医院。新立医院院长黄文哲介绍说,随着医改深入推进,基层地区支持、鼓励社会资本办医认识逐渐统一。县级医院在等级申报、员工职称、医保资质等传统只对公立医院开放的“办医壁垒”正在逐渐消除。如新立医院2011年申请二级医院评审时,原以为民营医院走评审肯定要经过多番折腾,没想到一次顺利通过,成为贵州首家二甲民营医院。此次非公立医疗机构医疗服务实行市场调节价,无疑为基层非公立医院与公立医院竞争中具备更多市场调节手段。期待政府责任回归,强化监管参与公立医院并购,抢占办医市场契机的同时,众多医院投资者、管理者向记者反映,政府职能部门在引导社会资本办医过程中,不能再处于“越位”或“无为”状态,而理顺管理体制、健全监管机制、放宽多点执业则成为社会办医资本的普遍期盼。理顺社会资本办医管理体制。不少业内人士介绍,当前营利性医院与非营利医院分别归工商和民政部门注册登记、营利性医院不动产无法抵押、区域卫生规划不合理欠落实等管理体制问题,制约民营医院发展壮大。制定刚性制度约束督导职能部门才能遏制公立医院大规模扩张,保留社会资本办医空间,理顺社会资本医院主管部门和管理体系,才能为民营医院运营“祛瘀活血”打牢基础。完善社会资本办医全程监管。维护市场秩序、维持医院公益性,既是主管部门职责,也是众多民营医院共同呼声。中国民营医院管理分会常务副会长赵淳说,政府对非营利性医院财务审计不到位,一些投资方为实现盈利想尽办法转移资金,公益性难保障,容易给医院正常运转埋下“地雷”。湖北立新中医院院长侯立新说,过去一些医院“做大广告、夸大病情、开大处方”式运营,给民营医院贴上“假、骗、乱”标签,重要原因在于缺乏监管和惩戒,新一轮社会资本办医不能再重蹈“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惨痛覆辙。医师多点执业尽快“靴子落地”。当前,非公立医疗机构过多依靠从公立医院“挖人”、雇人,因此放宽医师多点执业成为行业整体期盼。业内人士指出,多种因素使社会办医人才队伍依然呈现新招聘学生和退休员工两头大、年富力强力量中间小的“哑铃型”结构,亟待医生多点执业加快试点,帮助更多医生迈出公立医院大门,在公立医院人才队伍建设中发挥传帮带作用。同时希望政府将医师申请多点执业由审批制变成备案制,公立医院不能设那么多主任岗位,离退休医生更应该不受限制地多点执业。(社会资本兴办县级医院形成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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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6903
    09:52
    新医改实施五年,进入多事之秋。首先引发争论的是医改管理机构的归属。成立近八年的国务院医改办,部分职能原本设在国家发改委,在去年卫计委“三定”方案出台之后,医改办被划入卫计委新成立的体制改革司。然而不到一年,便又传出医改办将被划出的消息。4月初的一次发布会上,卫计委新闻发言人以“医改办的机构问题超出个人所能回答的范围”为由,回避了记者的提问。但接受经济观察报采访的一些专家认为,医改办归属问题背后,反映的是新医改进入深水区后的改革方向和改革主导权问题。以药价改革推动医院改革的努力,是否成效明显?对社会资本办医的开放,卡在了什么地方?医疗服务的公益性和市场化,边界在哪里?在“2014医疗协同发展论坛”上,记者就以上问题采访了国务院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专家咨询委员张焕祯、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卫生管理与政策研究中心主任蔡江南和广东省中医院党委副书记胡延滨。记  者:新医改已经从药价改革进入到医院改革的深水区,第一轮公立医院改革也基本结束,在这个节点上出现医改办的归属争议,反映了一种什么样的信号?迄今为止的医改历程,解决了什么问题,又搁置了什么?张焕祯:像台湾是把医改放在类似发改委的部门来管,主要的职能是协调所有的部门,不然,卫生部门来负责医改去要钱,财政部一定是不同意的。医改不是单纯的卫生问题,也不是福利的问题,它是经济问题、财政问题,甚至是政治问题,所以它一定要放在比较高的层次去考虑。我认为上一轮公立医院改革,基础的工作有了一定改进,但并没有做到良性的改善。比如医疗人才在医院间的交流没有,没有人才只有管理是没有用的。医院就是需要人才,需要医生,我一直认为所有的东西都在努力改,但是医生一直没有突破。关于新一轮的改革,只能说原来的东西没有改善,只是在做更大的试点,是没有用的。蔡江南:医改办放在一个它能够起到协调作用的机构,像发改委应该是比较合适的。卫计委调动不了资源,它指挥不了财政部,也指挥不了人社部。改革是既要有一个好的体制,也要有合适的人,这两个因素都需要,光有体制没有人,光有人没有体制也不行。医改需要在一个能够有综合协调能力的体制下进行,还需要有一些思想比较开明解放的人来领导。之前的医改实际上没有触动到一些最重要的根本问题。2009年的医改方案写了三件要做的事:一是管办分离,二是吸引民营资本的医院来多元参股,三是让一部分公立医院转制。三管齐下,这也是我现在主张应该做的三部分。但这三部分没有按改革的步骤来做,所以基本上没有取得任何明显成果。比如卫计委对“管办分离”的解释,是一步步往后退缩的。在卫生局里设一个办公室,叫医管办,把这个解释成管办分离,改革的步子很小。公立医院改革很重要的,就是卫生部门管医院的权利,要很大力地放权,这对卫生部门来说是有点伤筋动骨的改革。这一轮公立医院改革的讨论中提出把县级医院的改革作为重点,从300家县医院扩大到1000家,是避重就轻,没有触动到根本问题。因为县级医院改革不是公立医院改革的一个核心重点,改革的核心实际上是大医院。胡延滨:医改是一个系统性工程,涉及多个部门,能否推动、能否成功,重要的是现有利益能否重新划分,能否调剂相关部门一同行动。上一轮医改的主要成果有两方面:第一是覆盖面,医保基本上覆盖了所有的人;第二是投入了大量的硬件建设,对基层的医疗环境、设备设施有了一个很大的改变。但是中国的医改问题,靠这两个是不够的,最主要的核心问题是医疗资源配置不均。记  者:就现有的改革情况来看,你认为医改下一步究竟如何走,才能接近当初设定的政策目标?张焕祯:公立医院的改革有两个:一是有民办医院的良性竞争,另一个是公立医院大型化不能越来越严重。其中,公立医院要做两件事,把三甲医院调出来,一是培养足够的全科医师,二是在三甲医院的辅导下成立一个医疗网。因为要充实基层医疗,一定要有全科医师做基础,否则老百姓是不会信任的,同时,公立医院必须要有良性竞争。一方面是民办医院的竞争,放一部分人才给民办医院,与其竞争;另一方面扶持一二级医院,最重要的是帮助他们培养人才和技术。形成民办医院与公立医院竞争、一二级医院与公立医院分担的格局。目前民营医疗机构的床位服务量占全国的5%,五年到十年后希望达到20%。只要人才问题解决了,大型资本就会立刻进来,20%很容易实现。蔡江南:前面讲到,改革的核心实质上是大医院,医改要从大的医院做起,而不是挑一个县级医院来做改革。目前,我觉得还是有些要害问题没有抓住,未来医疗服务市场核心问题是医生的问题,医生的收入、就业方式都得做出改变。这些没有的话,很难会有一个特别明显的改变。胡延滨:医改的核心问题是医疗资源分配不均,配置不均要用市场机制的方式解决,这个市场机制要在法制的范畴下解决,如何用好市场机制来配置资源是关键。很多地方政府第一时间把(一些公立医院)卖掉,这是一种误读。今天中国的改革,已经不是二三十年前,以卖来解决问题的那个阶段了。医疗资源配置应该有一种生态。什么是生态呢?从人的角度来说就是流动,然后让合适的人到合适的岗位,每一个人在合适的岗位上能够得到他应有的价值体现,这是前提条件。医务人员不是说归到某个单位去或者是属于哪个体系里面去,才叫做良性的状态,他应该是合理流动的。县级医院培养人才有虹吸现象,好不容易培养一个人,却不回来了,花了很多钱送出去,学了高精尖然后就不回来了,这个问题要解决。记  者:刚才提到民办医院需要与公立医院竞争,目前扶持民营医疗的政策也正在逐步出台,那么如何看待社会资本在未来医疗市场中的前景?张焕祯:会成功的不多,能够成功的公司一定在两个方面很不错。第一是基本的管理能力,正派经营,同时有一些人才。第二是人脉经营很强,可以良性循环,没有这两个就难。蔡江南:社会资本办医医院打破了现在政府的行政化垄断,形成了一个多元化竞争的格局。改革这么多年,看到的变化是硬件变化,但整个医疗体系还没有根本改观,就是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现在说无序就医、倒金字塔现象,不仅没有减缓,反而继续加剧了,竞争在一定程度上会缓解这种现象。胡延滨:为什么总喜欢用指标(来衡量社会办医)呢?一方面说是市场机制,一方面用指标来衡量,这显然不是市场机制。不能一到具体的问题里就糊涂,不懂这件事的启动点究竟在哪里,不懂市场机制如何利用。市场机制没有错,用市场的手段去推动医疗资源的配置也没错,但是如何利用好它,这是最大的难题,我们需要弄清楚什么是市场机制。我觉得政府不应该为资本去放行。把门槛降低了,就不用操心了,政府唯一要操心的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基本医疗保障,究竟该由谁来提供。最终还是要操心公立医院本身,压根就不用操市场的心,市场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定下条条框框来引导规范,对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适当的放开。(原文标题:“听诊”新医改五年:政府放权仍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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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6902
    09:50
    卫生计生委体制改革司司长、国务院医改办专职副主任梁万年4月18日上午接受专访,谈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工作。梁万年表示,在推动药品流通领域改革方面,将采取四大措施:一是改革公立医院药品集中采购办法,“倒逼”流通机制改革,压缩流通环节和价格空间;二是鼓励药品经营企业做大做强,推动提高药品流通行业集中度;三是开展药品购销专项整治。严厉打击药品生产经营企业挂靠经营、租借牌照、销售假劣药品、商业贿赂以及伪造、虚开发票等违法违规行为。推进票据管理规范化、标准化、电子化;四是大力发展现代医药物流。鼓励零售药店发展和连锁经营,增强基层和边远地区的药品供应保障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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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6901
    09:49
    编者按:3月27日,李克强总理在内蒙古某村卫生所调研时提出了三个问题:开药加价吗?收不收服务费?国家津贴够生活吗?村卫生室在农村三级卫生服务体系中处于基础地位,承担着为农民提供基本卫生服务的重任。如何让村卫生室既能生存又有活力?记者深入海南、山东和陕西等地基层调研。海口市翰香村卫生室设备一应俱全,却无人坐诊 与村民有纠纷,两任村医被迫离开距离海口20多公里的龙泉镇翰香村的村头有一间平顶房,里面诊疗台、病床、候诊座椅等设备一应俱全,但却大门紧闭、空无一人。据村民介绍,这本是给村民服务的卫生室,但已经关闭一年多了。翰香村是海口市龙华区龙泉镇最大的村委会,下辖14个自然村。村民吴先生在文昌打工,翰香村卫生室关门后他最担心家里老人打针不方便,而且“政府花钱盖了卫生室却放闲,是资源浪费”。也有村民说,白天还好,离镇上也就二三公里的路,要是晚上孩子发烧、老人急病,就很不方便。建好的卫生室为什么不开门呢?翰香村村委会主任蔡于台说,翰香村自上个世纪70年代就有了卫生室,一直是一位本村籍的村医坐诊,直到退休。2007年,龙华区政府拨款建了新卫生室并派来了梁医生。梁医生在这里工作了四五年,和村民一直相处融洽。但前两年,一位村民因自己母亲的病治不好怪罪梁医生,经常上门恐吓并殴打梁医生。无奈之下,龙泉镇卫生院只好为翰香村换村医。然而,2012年11月,新来的村医因与村民出现医患纠纷,也被迫离开。从那时起,村卫生室就关门了。说起前年那场纠纷,记者在翰香村采访时遇到的3位老人都说责任不在村医,“那个病人到海口的大医院就被告知治不好了,回家办后事吧。后来送回村里,家属非要村医打针,结果打完针就出事了。出事后,家属不依不饶,一定要村医赔偿。”“毕竟不讲道理的只是个别村民,大多数村民都希望村里有医生。”蔡于台说,村里办婚宴、祭祖等大事,都会请村医参加。一年来,龙泉镇卫生院副院长吴清合一直在为翰香村找村医奔忙。“不是我们不找,可人家要愿意来才行啊。”吴清合叹气道,来了几位外地医生,一问待遇和村里的情况就没回音了。几位主动请缨的医生,要么就是年纪太大无法胜任,要么就是没有村医执照无法行医。翰香村虽只是个案,却折射出龙泉镇乃至整个海口乡村卫生室运营的困境。目前,龙泉镇有10个村卫生室,其中8个正常运营,2个因为缺村医而关门。“很多村民不会说普通话,海南话也不大会讲,只讲方言,外地人来连基本的对话都成问题,更别说看病了。不成熟的医生根本不敢放在村卫生室,也不允许他们上门给患者打针,否则出了事情,责任重大,谁来负责?”吴清合说,龙泉镇2006年公开招聘的6名村医全走了,干得长的不过一年,短的不到一个月,如今在岗的村医都是本地人。龙泉镇卫生院院长吴效雄苦恼地说,管理挺到位的,就是没医生。病号多的村,村医每月拿到6000元—7000元,待遇比镇卫生院的一些医生还好,“可就是没人愿意来”。临沂市徐贺村卫生室服务3500余人,工资财政付 不养懒汉,医生每天瞧五六十病人“徐所长,俺这牙疼,拖累的俺这右半边脸都疼,你给瞧瞧!”12日上午,山东省临沂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梅家埠街道徐贺村村民杨会连来到村卫生室,对医生徐勤平说。徐勤平年过半百,从事村医工作30多年,作为村卫生室资历最老的医生,深得村民们信赖。“咱徐贺村卫生室服务徐贺村、庙贺村和钟贺村3个村的3500余人。”徐勤平说,“门诊上,一天得有五六十个瞧病的,当然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感冒发烧之类的常见病,高血压、高血脂等慢性病,还有村民干活累出腰肌劳损之类的伤病。如果遇到什么大病、急病,那就得转诊到街道或者市里了。”村民王俊美今年60岁,患有高血压。“隔段时间来通通血管,打打预防针,可不能把慢性病熬成大病、急病。”王俊美说,像她这样的“三高”患者,徐贺村的村医一年要分4次入户随访。有村民觉得,村医经验丰富,理论知识不足,水平有限。不过,更多的村民觉得村医不可替代。“村医离得近又懂医学知识,村民凡是有点病灾,首先想到他们。”杨会连说,有时候家里有人病了,都是先去找村医诊断,然后再由村医决定去不去大医院,去大医院往往也有村医陪着,这样放心。“村里的医疗队伍毕竟水平有限。”徐勤平说,开发区让技术和专家“下沉”到基层,在开发区医院、乡镇卫生院的医生,每年都有“下基层”为农民治病的任务,安排到俺们村的医生每年来村里坐诊时间不能少于3个月,隔几天就来一趟。“俺也跟着这些‘高手’学了不少新知识。”据徐勤平介绍,开发区将所有的村医都纳入了财政体系,由财政统一拨款给他们发工资。工资分为三块,基本工资、绩效工资、基本公共卫生服务费用。以村医徐之光为例,他一个月的基本工资是800元,绩效工资在1000元—2000元,基本卫生公共服务费平均每月400元,他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得2200元—3200元。而徐勤平现在一个月能拿4000多元。“待遇上还行但不养懒汉,大头都在绩效工资上,不干活工资肯定没这么高。”徐勤平说,特别需要点出的是,对于村医绩效的考核,由街道卫生院负责,依据村医的工作量和群众满意度定,与用药量、药品价格无关。目前开发区351名村医都持有乡村医生执业证书,大部分是本村人,开发区会开展定期培训,每季度一次。徐勤平说,现在村医大部分都年龄比较大了,很担心以后村医会后继无人。对此,开发区立足农村当地,培训村医助理员,然后助其慢慢成长为村医。泾阳县木刘村卫生室不敢乱收费,医生深夜出诊是常事 药品实行“三统一”,不见一些常用药4月9日,陕西咸阳市泾阳县木刘村卫生室里,72岁的王全明大爷在输液。为了避免脑梗病情加重,每年的4月和10月,王大爷就会到村卫生室治疗。“每次要连续打7天,一个疗程。一共130元。”王大爷边输液边说,“用的药都是‘三统一’的药,拿着合作医疗本,还能立马报销42元。”王大爷所说的药品“三统一”,指的是陕西实行基层医疗机构药品统一采购、统一价格、统一配送,这也是陕西省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建立国家基本药物制度的一项内容。因为药品“三统一”,加之来这里看的病也都是小毛病,村卫生室的很多药价格并不贵。“价格都写在村卫生室的小黑板上,没人敢乱收钱。”泾阳县卫生局副局长李永刚说,“而以前没有‘三统一’的时候,药的价格都是村医自己说了算。”除了王全明外,还有另外两位村民也在输液,卫生室内的一切都靠51岁的村医王五洲一个人忙活。“每天都能有10个人左右来看病。主要是些头疼发烧、伤风感冒、肠炎等病。”王五洲边给村民换药边说。虽然只有王五洲一个村医,但值班室、诊断室、观察室、治疗室等都齐全。在卫生室的堂屋,还放着一台超声波身高体重测量仪。测量仪上还有测血压的装置,用起来很方便。让村医王五洲为难的是,卫生室的药品价格虽然低,但是很多常用药并不在配送范围内。比如治咳嗽的甘草片,省里招标是4.5元一瓶,然而由于原材料价格上涨,市场价已经是8元了。由于招不到标,甘草片就没法提供给村卫生室。村里没有药店,村卫生室的药品又不齐全,村民还得自己去镇里或县里的药店买。“一些大点的病,比如大的创伤、骨折,或者村里处理不了的、诊断不明确的、要设备检查的,都要转送给县里大医院。农村因病致贫,主要还是重病大病,我这里只能保证村民‘小病不出村’。”王五洲说。看着虽显年轻,王五洲说已在木刘村当村医30多年了。而现在泾阳县很多村的村医都是50岁左右,年轻的村医很少。王五洲说,在村里当村医,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会随时来找,而且是24小时,深夜出诊是常事。现在的收入和补贴都是国家发放,每年2万多元的收入,对很多年轻人没有吸引力。(原文标题:村里卫生室,究竟还缺啥(倾听·行进中的基层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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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6896
    09:42
    一问医疗服务价格为何调不动《关于推进县级公立医院综合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要求,破除以药补医,理顺医疗服务价格。例如,提高诊疗、手术、护理、床位和中医服务等项目价格;降低药品和高值医用耗材价格,降低大型医用设备检查、治疗价格。但是,提高医疗技术服务价格的阻力很大,医务界呼吁多年,始终没有解决,难点到底在哪里?梁万年说,取消以药补医是公立医院改革的一个突破口。2012年6月,国家启动实施第一批311个县的公立医院综合改革试点。实践证明,改革试点总体方向正确,政策基本符合实际,基本路子逐渐形成。无论是医务人员、公立医院,还是政府部门,破除以药补医的共识已经形成。取消以药补医后,医疗技术服务价格必须改革。20世纪80年代初,政府投入占到医院总支出的35%,还有药品加成等收入。医院的支出减去这些之后,差额通过医疗技术服务收费来补足。这种情况下制定的价格是较低的,在当时也是合理的。之后,政府投入所占比例逐年降低。现在,政府对公立医院的平均投入仅占医院实际支出的6%—7%。这样一来,医疗技术服务再维持以前的定价就不合适了。在这种定价方式之外,医疗技术服务定价还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全成本定价,即定价的基础是成本,难点在于医疗成本不好核算。首先,医生的人力成本无法核算,因为医生薪酬较低,无法体现其价值。其次,技术成本也没有标准,不同医生做同样的手术,价值是否相等?很难说清楚。第二种是按照医保支付定价,即医保机构根据支付能力,和医院谈判制定价格。第三种是实行国家定价,即政府制定统一的价格。尽管调整医疗技术服务价格已经成为共识,但定价的路径和方法还有待探讨。梁万年指出,调整医疗技术服务价格需要走出一个误区,即认为调价会增加患者负担。事实并非如此。调整医疗技术服务价格,必须坚持两条“红线”:一是患者总体负担不增加;二是医保基金可承受。二问“越招标价越高”怎样避免《意见》提出,改革药品集中采购办法。县级公立医院使用的药品,要依托省级药品集中采购平台,以省(区、市)为单位,按照质量优先、价格合理原则,采取招采合一、量价挂钩、双信封制等办法开展集中招标采购,同时允许地方根据实际进行不同方式的探索。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已经实行多年,有人认为药价越招越高,争议很多。实行药品集中招标采购,能不能降低虚高药价?梁万年说,根据国际经验,药品团购是大趋势。因为集中采购肯定比分散采购的谈判能力强,这是大数法则。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出现了一些问题,并不说明方向错了。过去,有的地方药价越招越高,主要是因为招标价格和采购数量不挂钩。医院实行药品顺价加成15%的政策,招标价格越高,收入越多。因此,个别医院希望药品越贵越好。而个别药商也希望药价高,这样才有回扣空间。这些医院和药商都希望药价高,所以很难招到真实的价格。“招采合一、量价挂钩、双信封制”,是借鉴了基本药物集中招标采购的有益做法和经验,克服了此前的弊端。如果事实证明这种做法在县级公立医院有效,那么在城市大医院也是有效的。实行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后,还允许医院和药商二次谈判议价吗?梁万年说,原则上不允许“二次议价”。虽然从局部上说,医院通过“二次议价”降低了药价,但从全局上看危害很大。如果各医院都去“二次议价”,药商迫于压力,也许不得不降价,但集中招标价格就失去了意义,又回归到分散议价的状态,同时也会伴随产生腐败问题。《意见》提出,进一步增强医疗机构在药品招标采购中的参与度。鼓励跨省联合招标采购,保证药品质量安全,切实降低药品价格。姚建红认为,我国药厂众多,药品市场供大于求。2011年,全国药品总费用9468亿元。其中,73.7%在医疗机构销售。医疗机构无疑成为药品销售的主体。这次坚持以省为单位招标采购,鼓励跨省联合招标采购,就是为了增加团购力量和谈判能力,切实把药价降下来。三问如何破解县医院人才流失最近,很多县级公立医院出现了“人才荒”现象,骨干人才流失严重。在县级公立医院改革中,如何解决人才短缺问题?梁万年认为,我国的医生是事业单位人,而事业单位就有编制问题,涉及财政投入、养老待遇等一系列问题。因此,事业编制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医生的流动,尤其是向下流动。但是,如果医生率先取消事业单位人身份,他们的养老等社会保障如何解决呢?这是核心问题。要解题,理应推进养老等社保社会化。人事制度不改革,县级公立医院改革就很难推进。《意见》提出,合理核定县级公立医院人员编制总量,并进行动态调整,逐步实行编制备案制。全面推行聘用制度和岗位管理制度,坚持按需设岗、竞聘上岗、按岗聘用、合同管理,实行定编定岗不固定人员,变身份管理为岗位管理,建立能进能出、能上能下的灵活用人机制。结合实际妥善安置未聘人员。姚建红认为,受去行政化等多种因素影响,公立医院的编制概念正在淡化。如果医务人员不再是事业单位人,成为社会人,人才就会自由流动起来,也会为多点执业创造条件。梁万年说,让医生获得有尊严的薪酬待遇,是留住人才的关键。必须建立适应医疗行业特点的薪酬制度。目前我国医生的薪酬偏低,这是公认的事实。必须建立适应医疗行业特点的薪酬制度,这需要研究和探索。例如,福建三明市探索医生年薪制,其薪酬是社会平均工资的3—5倍,医生最高年薪达30万元,这一举措有力地调动了医生的积极性。《意见》提出,建立适应行业特点的人才培养制度。建立健全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制度,到2020年新进入县级公立医院的医生必须经过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加强县级公立医院骨干医师培训,研究实施专科特设岗位计划,引进急需高层次人才。姚建红认为,规范化住院医师培训制度建立后,我国将出现一大批“标准化医生”,有利于减少人才和患者的双重逆向流动。(原文标题:医疗服务调价三种方式待选(民生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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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6884
    14:29
      今年,县级公立医院改革试点扩大到1011个县,明年全面推开。  就县医院改革如何推进,记者采访了国家卫生计生委体制改革司司长梁万年、国家卫生计生委体制改革司副司长姚建红。  ——编 者  一问 医疗服务价格为何调不动  《关于推进县级公立医院综合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要求,破除以药补医,理顺医疗服务价格。例如,提高诊疗、手术、护理、床位和中医服务等项目价格;降低药品和高值医用耗材价格,降低大型医用设备检查、治疗价格。  但是,提高医疗技术服务价格的阻力很大,医务界呼吁多年,始终没有解决,难点到底在哪里?  梁万年说,取消以药补医是公立医院改革的一个突破口。2012年6月,国家启动实施第一批311个县的公立医院综合改革试点。实践证明,改革试点总体方向正确,政策基本符合实际,基本路子逐渐形成。无论是医务人员、公立医院,还是政府部门,破除以药补医的共识已经形成。  取消以药补医后,医疗技术服务价格必须改革。  20世纪80年代初,政府投入占到医院总支出的35%,还有药品加成等收入。医院的支出减去这些之后,差额通过医疗技术服务收费来补足。这种情况下制定的价格是较低的,在当时也是合理的。  之后,政府投入所占比例逐年降低。现在,政府对公立医院的平均投入仅占医院实际支出的6%—7%。这样一来,医疗技术服务再维持以前的定价就不合适了。  在这种定价方式之外,医疗技术服务定价还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全成本定价,即定价的基础是成本,难点在于医疗成本不好核算。首先,医生的人力成本无法核算,因为医生薪酬较低,无法体现其价值。其次,技术成本也没有标准,不同医生做同样的手术,价值是否相等?很难说清楚。第二种是按照医保支付定价,即医保机构根据支付能力,和医院谈判制定价格。第三种是实行国家定价,即政府制定统一的价格。  尽管调整医疗技术服务价格已经成为共识,但定价的路径和方法还有待探讨。  梁万年指出,调整医疗技术服务价格需要走出一个误区,即认为调价会增加患者负担。事实并非如此。调整医疗技术服务价格,必须坚持两条“红线”:一是患者总体负担不增加;二是医保基金可承受。  二问 “越招标价越高”怎样避免  《意见》提出,改革药品集中采购办法。县级公立医院使用的药品,要依托省级药品集中采购平台,以省(区、市)为单位,按照质量优先、价格合理原则,采取招采合一、量价挂钩、双信封制等办法开展集中招标采购,同时允许地方根据实际进行不同方式的探索。  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已经实行多年,有人认为药价越招越高,争议很多。实行药品集中招标采购,能不能降低虚高药价?  梁万年说,根据国际经验,药品团购是大趋势。因为集中采购肯定比分散采购的谈判能力强,这是大数法则。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出现了一些问题,并不说明方向错了。  过去,有的地方药价越招越高,主要是因为招标价格和采购数量不挂钩。医院实行药品顺价加成15%的政策,招标价格越高,收入越多。因此,个别医院希望药品越贵越好。而个别药商也希望药价高,这样才有回扣空间。这些医院和药商都希望药价高,所以很难招到真实的价格。  “招采合一、量价挂钩、双信封制”,是借鉴了基本药物集中招标采购的有益做法和经验,克服了此前的弊端。如果事实证明这种做法在县级公立医院有效,那么在城市大医院也是有效的。  实行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后,还允许医院和药商二次谈判议价吗?梁万年说,原则上不允许“二次议价”。虽然从局部上说,医院通过“二次议价”降低了药价,但从全局上看危害很大。如果各医院都去“二次议价”,药商迫于压力,也许不得不降价,但集中招标价格就失去了意义,又回归到分散议价的状态,同时也会伴随产生腐败问题。  《意见》提出,进一步增强医疗机构在药品招标采购中的参与度。鼓励跨省联合招标采购,保证药品质量安全,切实降低药品价格。  姚建红认为,我国药厂众多,药品市场供大于求。2011年,全国药品总费用9468亿元。其中,73.7%在医疗机构销售。医疗机构无疑成为药品销售的主体。这次坚持以省为单位招标采购,鼓励跨省联合招标采购,就是为了增加团购力量和谈判能力,切实把药价降下来。  三问 如何破解县医院人才流失  最近,很多县级公立医院出现了“人才荒”现象,骨干人才流失严重。在县级公立医院改革中,如何解决人才短缺问题?  梁万年认为,我国的医生是事业单位人,而事业单位就有编制问题,涉及财政投入、养老待遇等一系列问题。因此,事业编制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医生的流动,尤其是向下流动。但是,如果医生率先取消事业单位人身份,他们的养老等社会保障如何解决呢?这是核心问题。要解题,理应推进养老等社保社会化。  人事制度不改革,县级公立医院改革就很难推进。《意见》提出,合理核定县级公立医院人员编制总量,并进行动态调整,逐步实行编制备案制。全面推行聘用制度和岗位管理制度,坚持按需设岗、竞聘上岗、按岗聘用、合同管理,实行定编定岗不固定人员,变身份管理为岗位管理,建立能进能出、能上能下的灵活用人机制。结合实际妥善安置未聘人员。  姚建红认为,受去行政化等多种因素影响,公立医院的编制概念正在淡化。如果医务人员不再是事业单位人,成为社会人,人才就会自由流动起来,也会为多点执业创造条件。  梁万年说,让医生获得有尊严的薪酬待遇,是留住人才的关键。必须建立适应医疗行业特点的薪酬制度。目前我国医生的薪酬偏低,这是公认的事实。必须建立适应医疗行业特点的薪酬制度,这需要研究和探索。例如,福建三明市探索医生年薪制,其薪酬是社会平均工资的3—5倍,医生最高年薪达30万元,这一举措有力地调动了医生的积极性。  《意见》提出,建立适应行业特点的人才培养制度。建立健全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制度,到2020年新进入县级公立医院的医生必须经过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加强县级公立医院骨干医师培训,研究实施专科特设岗位计划,引进急需高层次人才。  姚建红认为,规范化住院医师培训制度建立后,我国将出现一大批“标准化医生”,有利于减少人才和患者的双重逆向流动。     原标题:国家卫计委相关负责人解读县级公立医院改革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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